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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百年前,手掌天下权

湘水东流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因为一场车祸意外,李辰重生到一百多年的清末民初的大乱时代,复生在一家普通的农户张林身上。清末民初,清廷日渐式微,国力衰弱,军阀混战,群雄并起。安分守已的生活安稳的日子,已经被剥夺,要不成为军阀土匪治下的顺民,任人鱼肉,要不就揭竿而起,与群雄逐鹿中原。踏着尸山血海,一步步走上巅峰。

主角:张林,吴双   更新:2023-03-08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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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林,吴双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百年前,手掌天下权》,由网络作家“湘水东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一场车祸意外,李辰重生到一百多年的清末民初的大乱时代,复生在一家普通的农户张林身上。清末民初,清廷日渐式微,国力衰弱,军阀混战,群雄并起。安分守已的生活安稳的日子,已经被剥夺,要不成为军阀土匪治下的顺民,任人鱼肉,要不就揭竿而起,与群雄逐鹿中原。踏着尸山血海,一步步走上巅峰。

《重生百年前,手掌天下权》精彩片段

告白又被拒了,李辰都不记得已经被女孩子拒绝了多少次,不过这次李辰显然比以往更认真。而这次他追求的女孩,或者说女人,比他还要大一些。她叫王媛媛,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女高管,穿着得体,气质优雅,让李辰见过后挥之不去。

而李辰只是一家家装设计公司的普通小设计师,因为设计王媛媛的新家而相识,但是两人不论社会地位、收入水平、以及见识格局都相差太大,只有李辰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痴心妄想,去追求人家。

李辰从小父母去世的早,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大学毕业后,爷爷奶奶也相继离世。而王媛媛正是因为不曾留意般的给过他一点点温暖,让李辰念念不忘。但是一连串的死缠烂打,让王媛媛也甚是恼火,她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这样小屌丝一样的男生。王媛媛投诉到了他公司,骚扰顾客可是大事,公司便把他开除了。

晚高峰,李辰失落的走在大街上。下个季度的房租,又要交了。这下可好,女朋友没追上,工作反而弄没了,再不抓紧找下个工作,住的地方也要没了。就在李辰前前后后心里盘算的怎么做,要不要继续追求王媛媛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失控冲了过来。李辰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撞飞,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李辰已经动弹不动了,意识开始模糊。“他妈的,老子得罪过老天爷吗”,李辰有些不甘。他知道这次恐怕不行了,他留恋这个花花世界,但也没多少牵挂。他感觉身边来了很多人,但他已经看不到了。慢慢瞳孔涣散,没了呼吸。

“林儿,林儿,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们了”。李辰有些头疼,“林儿?;李辰疑惑的看着床前的中年夫妇。“你都昏迷了三天了,以后不许逞强了,咱家安安分分的,怎么敢得罪他们”,张山说。

“我靠,我这是重生了还是穿越了,难道重生加穿越!!”。李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只有三间土瓦房,自己躺在厚实的土炕上。而眼前的中年夫妇,穿着粗布麻衣,一条长长的辫子挂在脑后。李辰赶紧摸了摸自己脑后,发现一样有一根长长的辫子。这时这个身体的记忆突然涌了上来,自己叫张林,是张山夫妇唯一的孩子。出生在东北,却眉清目秀,一副北人南相,但是天生力气比较大。而这个身体本能的反应,让李辰对张山夫妇格外的亲切。他这是第一次感受到父母的关心,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傻孩子,醒了就好,不哭了,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妈妈说道。原来张山一家,世代依靠兽医手艺给骡马牛猪治病为生,其中治马就为有名。现在世道比较乱,年年打仗,附近有些土匪或者一些散兵游勇,马生病受伤了,经常来找张山看马治病。这次是北边打仗败退下来的散兵,因为马被炮炸伤了腿,听说兽医张山便一路找来了家里。给马包扎好后,士兵不但不给钱,还要抢走父亲的兽药箱,说以备平时不时之需。

张林一时气不过,凭借着自己力气大,身体灵活,便一拳放到了士兵。不想,还没开始第二拳,便被枪顶住了脑袋。父亲跪下求情,把医疗箱和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他,他才放过张林,临走的时候用枪托狠狠砸了一下张林的后脑勺,这一晕便是三天。

张山是死了?还是我和他合而为一了。李辰脑子里想着。现在应该是我的思维在指导他的身子,但是他的记忆和感情都有。

“娘,我饿了”,李辰看着杨萍说道。“三天了都,可不饿吗,你等着马上就好”。女人喜涕而泣,忙跑向灶房。

李辰有些累的躺在炕上,脑子里在搜索着张林的记忆。了解到,现在还是大清统治期间,光绪帝在位,慈禧太后掌权。东北三省最高军政长官,是伊利将军,满族正白旗人,尔泰。不但掌管东北三省,以及新疆西藏事物,也向他汇报。而他出生的村庄是张老旮瘩村,附近山林纵横,匪患成灾,高山老林雪厚没膝,官府无力剿灭,坐看他们发展越来越多,势力越来越大。

片刻之余,杨萍便端着饭过来。粗茶谈饭虽不如李辰在前世吃的花样那么多,但是感觉异常的香甜,大口大口的裹腹。吃过饭后,李辰便下床走走,洗洗脸。在抬头看见铜镜的那一刻,他便呆住了,眉清目秀,精神奕奕,身高有左右。别说在清代,就是放到李辰的现代,也是妥妥的一个小鲜肉帅哥。而粗壮的胳膊和腰围,显示着身体力量的充盈。这可比李辰在前世,173的小个子,又矮又瘦,戴付眼镜强太多了,难怪人家王媛媛看不上自己。就是脑后的辫子,有些煞风景,不过也戴不了多久了。李辰虽然没研究过历史,但是大学上过,一些大事他还是知道的。

“张林哥哥,张林哥哥”一声清甜的少女声传来。是隔壁猎户家的闺女,吴双儿。双儿今年14岁,已经亭亭玉立,发育的和大姑娘一样了。从小活泼可爱,跟着父亲在山树林里打一些野物,和其他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不一样。双儿小时候,她母亲也曾给她裹过小脚,但是都被她给撕扯掉了。“成了小脚,以后怎么跟父亲去打猎”。 “哪有女孩子去打猎的,不裹脚,以后看谁敢娶你”。吴双儿曾和她母亲争执不下。双儿说“张林哥哥就敢娶,我就不裹”。 女孩子家家说这话也不害臊,最后还是拗不过吴双,父母便随了她。

双儿知道张林被打,昏迷了三天,其中多次来看他,都没醒。这次听说张林醒了,迫不及待的跑过来了。李辰竟一时看呆了,秀发轻柔,面如挑花,身姿卓约,淡淡清香。这不比王媛媛那种成熟职业女性差吧,双儿来后,满屋都充满青春的气息。有父母,有家,更有青梅竹马,就算乱世又如何,李辰甚至有些感谢那场车祸意外。

双儿跟在李辰后面,从屋里走到院子。李辰看着身后的一个小萝莉,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她脑袋。双儿一时羞红了脸,“张林哥哥怎么变的这么坏了,和以前不一样,太坏了。”双儿满脸绯红的跑了出去,心跳彭彭的,还有带有一些少女的暗喜。

李辰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看着蔚蓝的天空,想着自己还能不能回到现代,就算回去了,也没有多少牵挂,亲人也不多了。还不如留在这里,陪着父母双亲多好。但是在乱世之中,只靠一副蛮力,是没有用的,不然也不会被打,导致三天昏迷不醒。张林,你放心好了,父母我会照顾好的,你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李辰在脑子里沉思着,身体不由颤动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难道是张林身体,听见了我的心思。

要是能弄一把枪防身,可比现在好多了。咦,双儿那小妮子家不是猎户吗,她家应该会有,看来我得去找找他。


第二天,天微亮,张林便起床出了门。他总感觉和做梦一样,来的这么不真实,却又是实实在在的来到了这里。绕着村庄转了几圈,便依靠在村头大树下休息沉思。前世灯红酒绿,有钱才是王道,今生战火纷乱,有枪才有安全,去双儿家看看,这三天昏迷,吴天叔叔也挺着急的。

吴天是吴双的父亲,吴天有一对子女,长子吴刚比张林还要大两岁,小女吴双比张林小四岁。听父亲说,吴天叔叔曾在清军中当过兵,与沙俄打过仗,做过骑兵统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了部队。来到了张老旮瘩村娶妻生子,成了这个村里唯一一户外姓人,平日以打猎为生,常常用野味以及鹿角狐皮换取财物。吴刚常年跟在去山西的商贩马队,跟着商人们一起来回运输商品赚取差价,大多时间不在家。

村子并不大,不一会张林便到了吴天家。“是张林小子啊,来找双儿吗,她陪她妈出去了,快回来了”。吴天很喜欢张林这小子,生的眉清目秀,却又强健有力。从小看着张林长大的,知根知底,是个好孩子。自家姑娘又喜欢他,吴天和张山也都中意这门亲事。张林被打后,吴天去看过他,被那么重的长枪柄狠狠的砸中后脑勺,很容易就醒不过来了,那些残兵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张林。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看样子比之前似乎更多了一些精神气。吴天一边在院子里擦拭着猎枪,一边和张林说道。

“吴叔叔,我是过来找你,想和你学学打猎”张林笑嘻嘻的说道。 “打猎?你之前不是一直喜欢跟着你爹学兽医吗?”吴天听到后疑惑着说道。怎么醒了之后性情也变了。吴天枪法如神,但大儿子从小不喜欢枪炮之类,倒是对商贾之事上心,喜欢走南闯北,倒腾货物,也赚了不少钱寄回来。这个未来的女婿,张林,从小看着长大,本来有意培养他,带在身边。结果张林只对治疗畜牲感兴趣,只有自己小姑娘,女孩子家家的,从小缠着自己学打枪。“你不会是想找那些兵勇报仇吧,破财免灾,那些残兵上阵打仗不行,欺负老百姓一个比一个强”。

张林看着吴天手里的猎枪,枪管那么长,自己米,这枪立起来都能到自己鼻子尖,又长又重,用火药填弹,从枪管处填进,用长铁杆统实它,方可射击一次。这要是和人对决,自己还没装完弹呢,别人的大刀就砍来了,而且携带也不方便,也就打个兔子野猪还可以。吴天说对了一半,找他们报仇,完成身体残留的意识,另外他想自己好好搞一番事情,两世为人,都这么受人欺负可不行。

和吴天在聊天中得知,散兵都是打仗溃退后,找不到自己部队编制或者是趁机逃离部队的,到处流窜,骚扰百姓,居无定所。而咱们这边匪患却是比较头痛,他们各自有自己的山寨匪穴,每到秋收冬藏的时候,便下山,把附近乡村都抢掠一番回去过冬,常有绑票之事。势力比较大的有两支,一支是占有九洞五府的苍茫山匪首镇江龙杜立三,一支是水漫百里,有八百里水泊的之势的奶头山匪首独眼龙彪泰。这两支土匪势力最大,各聚千人之众,两家势如水火纷争不断。拒说,杜立三的亲弟弟被彪泰杀了,而彪泰的一只眼睛也是杜立三打瞎的。其余大小山头土匪更是没法统计,这个年头,为了不被饿死,上山当了土匪的比比皆是。

“张林哥哥,你来了”张林正听着入迷,突然双儿像小鸟一般扑了过了,身后跟着她妈妈,张林和双儿母亲打过招呼。“张林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嗯,在村里转了转,就走到这里来了”。“张林哥哥,娘说给我做开春的新衣服,你陪我去化龙镇选布料吧”。化龙镇是附近的一个大镇,酒馆、商家、各种商贩聚集,对附近村民来说好不热闹。村里的人出门都不太远,有很多人最多就去过乡镇,连海城县城都没去过。张老旮瘩村隶属化龙镇,化龙镇归海城县管辖,再上面就是奉天市奉天省,然后大清国。张林正好想出去看看这个新的世界,趁着天色还早,两个孩子就开始向化龙镇方向走去。

化龙镇果然是热闹非凡的地方,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双儿高兴的一会跑前一会跑后,买两个糖葫芦,再看看小摆件。张林想多买点东西,哄双儿更开心一点,结果两手一摸兜,发现还不如双儿有钱。双儿肤白貌美,青春可爱,在这些倒处是麻布粗衣,身瘦羸弱的人群里格外的受人关注。张林毕竟见识过真正的盛世繁华,对这点热闹并没有太上心,只是不断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要是能带几件老东西,回到之前,可不就有钱了嘛,张林小心思在想着。

就在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化龙镇的小无赖,刘三同另外两个无赖看见了双儿。“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刘三可想不出有这么美的词,他只觉得好美,美的让人拖不开腿,迈不动步,让人只流口水。“小妹妹去哪里,哥哥带你买好吃去”,还没等双儿反应过来,张林一拳砸到了刘三的鼻梁上,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双儿既有一些担心,又感到特别安全,有踏实感。他妈的,乡镇小混混也敢调戏我的人,正感觉身体力量充盈,有劲无处使呢,张林心想道。他可不管你是刘三还是张四。

刘三被这一拳砸的不轻,鲜血都止不住,头也冒金花。他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忙摆手让大家一起上。张林本来就是身体强健,力气巨大,再加上这次醒来,两世的精神力控制的身体更加灵活,观察力也强。三拳两脚之间便都放倒了,两个人爬在地上呻吟起不来,也不敢再起来了。只有刘三还大声嚷嚷着,我姐夫是本镇保险队队长王~,还没等他把名字说完,张林一巴掌把他抽的,嘴都快歪了,脸上的红手印立马就显现出来了。“保险?哪家保险?”张林第一反应竟想到了保险公司。“本镇保险队队长~”啪又一声,这次刘三连姓都没说出来,脸上的红手印倒是对称了,一边一个,脸肿的老高。打人用巴掌打,这可是直接没有看的起对方的意思,心理的伤害可不比身体上的轻。“哪家保险,你再说一遍”张林追问道。刘三话都说不出来了,头摇的和拨楞鼓一样,他知道再说一个字,又是一巴掌。

“张林哥哥,算了,我们快走吧”,双儿有些担心的说道。保险队,双儿知道。是因为这里土匪比较猖獗,经常骚扰百姓,当地的富户乡绅都害怕被土匪盯上,就出钱在本乡本镇组织青壮年组成保险队,资助他们买枪买刀保护当地百姓,同时当地被保护的百姓也要向他们交安保费。但是这些保险队一般都不怎么保险,平时土匪来了,他们跑的比兔子都快,土匪走了,他们又开始和百姓要钱,说什么保护他们需要钱需要粮食,甚至有一些大的保险队暗中和土匪勾结。交保险费,什么事都没有,不交保险费,当天晚上就遭到土匪的洗劫。

张林像丟死狗一样,把刘三扔到地上,衣料还没买,别误了事。张林和双儿走后,那两个无赖,忙把刘三扶起。化龙镇毕竟不大,事情刚发生时,便有围观的人偷偷去告诉了正在喝酒的保险队队长高虎。小舅子,在自己保护的地盘被人打了,这事还得了,别说媳妇晚上不让上床,就是这地方的百姓还怎么给自己交钱,自己的人都能被当街打成那样,大家可都看着呢,还不是打我高虎的脸吗!

叫兄弟们抄家伙跟我走,非宰了那小子不成!


张林和双儿两人离开之后,径直去了布料店,双儿在挑选自己喜欢的布料和款式。张林不太懂,便在一边看自己的双手和双脚,没想到自己这副身体这么好,力气大的感觉能打死一头牛。看着双儿不急不忙的挑来挑去,张林心想到,得赶紧催一下双儿才行,毕竟在人家地盘上打了人,弄不好现在他就去叫人了。

张林想的没错,高虎带着保险队的十几个人已经赶到了事发当地。高虎就是本地的一个小混混无赖,每天不务正业。偶然一个机会,他发现拉上几个流氓地痞,可以组成保险队,借着保护本地百姓商家的名义,光明正大的收保护费可是来钱又快又不费力。当然他只是拉虎皮做大旗而已,土匪暴戾凶残,杀人不眨眼。就凭他几个人,几把破刀,他可不想触那个霉头。不过欺负几个不交安保费的老百姓,他倒是还在行。高虎提溜着刘三的衣领问道,真给我丢人,几个人被一个臭小子打成这样,他们人呢?去哪里了? 刘三脸肿的像猪头,一边一个红手印格外的明显,嘴肿的老高,嘟囔着说不清话。他哪里看清去哪了,到现在眼睛还在冒金花,还是另外两个小混混,指了指张林和双儿离开的方向。“废物,你姐姐怎么会有你这么窝囊的弟弟。”高虎放开刘三,带着人顺着方向追了过去。

张林并不担心保险队的几个小混混,只要没有枪,他就没有太大的顾虑,他甚至想试试这个新身体的极限,看看到底能打多少人。但是双儿在身边,他还是有些顾虑的,得想办法把双儿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双儿虽然年龄不大,皮肤白嫩如水,看似一副双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但如果被她表面迷惑,那可是大错特错了,双儿从小和吴刚练习枪法,深入老林狩猎猛兽,设陷阱布笼套研究野兽行踪,双儿可是行家了。但是双儿终究还是一个善良的小女孩,面对十几个地痞无赖,张林可不想让她受到半点伤害。买上布料后,张林便带着双儿走小巷街角,来到张安父子的铁匠铺中。张安父子都是张林的同村邻居,以打铁铸造农具为生,张安比张林小一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兄弟。张安小时候浑身长红疙瘩,发烧昏迷了好几天,那个时候因为穷买不起药也找不到大夫,还是张林当兽医的父亲张山,死马当活马医,用治马的方子救活了张安。

李辰已经完全吸收了张林的记忆,他知道张安和他父亲的铁匠铺就在化龙镇。双儿虽然不愿意自己被张林哥哥放到张安哥哥这里,但是她看着张林眼神的坚定,只能同意,可还是担心张林一个人出去。她不明白张林说,他有办法和保险队解决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办法。

其实张林自己也没想到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件事,但是他打听到了保险队的聚集居住的场所,他想摸过去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或者是他一直想搞到的枪。就在高虎带着人满镇找张林的时候,张林依靠做家装设计时对各种建筑的熟悉,已经摸到了高虎的大本营。那是一个大宅院,院子不算小,应该是他们平常操练的地点。保险队的人都被高虎带出去找他了,里面只留下两个人看守。今天是保险队给队里的打手发饷钱的日子,就是每月收来的安保费,高虎留下一半,另一半分账给其他人,好为自己继续卖命。酒喝了一半,钱还没等放下去,便带人出去找张林了,这可便宜了张林。

张林没有躲藏,见只有两个人,便蒙着头巾直接从墙头跳了下去。可怜两个人还没有来的及拿起刀,便被张林放到在地下。一人一击重拳,两个人便昏迷了过去。“这么不经打”,张林自己嘀咕着走进了屋里。张林在屋里翻箱倒柜,看看保险队的大本营有没有趁手的武器,结果翻来翻去都是一些大刀长矛之类的冷兵器,连把趁手的匕首都没有。就在张林为白忙活一场有些懊恼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里屋有一个古木色的匣子。打开一看,张林有些惊喜,这正是高虎还没有分下去的响钱。张林数了数正好有十两的碎银子。一两碎银的购买力放到前世,应该是5000元到10000元之间,十两在化龙镇这个小地方已经不算小数了,毕竟是十多个人,一个月的辛苦钱。都是压榨老百姓的血汗钱得来的,张林可没有客气,尽数取走。五两留给父母,三两装进自己的小金库,以备不时之需,剩下二两带双儿和张安那小子吃顿好的,再给双儿买几件礼物,张林一边装钱,一边暗想到。此地不宜久留,钱取完,张林凭借着灵活的身体和爆发力又从墙头翻了出去。

此时高虎还在外面继续寻找张林两人,而张林已经在小巷里穿梭到了铁匠铺。接到双儿后,张林便提议带双儿和张安一块去醉仙楼喝酒。张安和双儿两个人都有些疑惑张林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财大气粗的,但是出于对张林的信任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可是林哥,保险队的人现在不正是在找你吗,现在出去喝酒不是自投罗网吗?”张安看着张林说道,他感觉张林这次醒来和以前不一样了,胆子更大了一些,精神气更足了一些。“几个小混混而已,怕他们做什么,他们要是还纠缠不放,大不了一锅平了他们,就当为民除害了。”自从知道整个保险队连一把枪都没有后,张林就更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三个半大的孩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几个人一合计,走,喝酒去!

但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三个人还是躲开了人多的地方,悄摸的来到了奉天最出名的酒店,醉仙楼,这里是化龙镇分店。三人上了二楼的一个雅座,由于双儿不想喝酒,三人便只要了几壶茶水,但是肉确实少不了的,张安天天随着父亲轮铁锤,消耗力气多,自然馋肉。猪头肉、烧鹅、酱鸭子一块上齐了。只有双儿在下面扯了扯张林的胳膊,暗示到花钱太多了。张林摆了摆手,挑了一块比较好的鹅肉放到了双儿的盘子里。双儿心里暖暖的,只有张安一边吃,一边看着张林给双儿夹肉 在嘿嘿傻笑。

就在快吃的差不多时,双儿突然警惕起来。从小和父亲一起狩猎养成的警惕性特别高,她明显感觉到了有危险,邻桌有两个穿长袍黑衣人一直盯着他们看,这不对劲。双儿示意张林,张林放下筷子转头看了过去,正巧眼光相对,谁也不避让。戴着帽子的长袍黑衣人正是五府九洞的老大,苍茫山巨匪头领镇江龙杜立三,旁边坐着的则是五府九洞的第一高手,凌风。 杜立三刚从奉天办事回来,在醉仙楼饮酒休息。张林三人一进门,杜立三便开始注意他们了。他看出三个少年不一般,而且出手也比较阔绰。那个小女孩,虽然看着可爱活泼,一副小白兔的样子,但她一举一动之间从容不迫,没有半点其他女孩子扭捏的样子,而且警觉性很高,从她一进门,她就在观察周边的环境和人以及出口。还有那个大口吃肉,看着特别憨厚的少年,皮肤黝黑,肌肉紧绷,练家都能看出来这类人有着野兽一样的可怕爆发力。还有为首的这个小子,举手投足之间潇洒自如,眼神清澈,而且看的出来,在三个人中,他是中心。

张林被人这样上下打量很不舒服,加上通过这几次打架,他自信心膨胀了不少,感觉这副身体有着用不完的力量。而杜立三占山为王,称霸一方,见人无数,但是竟然不知道化龙镇这个小地方有三个这样的少年,他有意让凌风去试探一下他们。“二楼被我们包场了,几位一楼去吃吧”凌风站起来,向他们走过来。“怎么可能被你们包场了,刚刚小二才领我们上来。"张安一脸不悦的说道。看来这化龙镇与自己犯冲,第一次来,就接二连三的有人找茬,也好,一起摆平了,反正已经惹事了再多一个也无妨。张林心想到。张林明显感觉出这个人一般,于是用自己惯用的的方式,一拳挥了过去。不想,一击重拳出去,却被凌风一手抓住,像被铁钳子夹住一样,动弹不得,向回抽手都抽不动。张林心中大惊!这是什么人啊。凌风也是暗惊一下,这小子被自己铁爪手抓住,不但毫发无伤竟然还有力气向回抽手。凌风抓住张林的手,向前一拉,张林瞬间被拉了过去,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桌子上。高手!张林这下不敢掉以轻心,这时运作身体的爆发力,集中在腰腿部,一个侧鞭腿快准狠向凌风的头部踢去。不料却被凌风轻易的躲过,凌风抓住这个时机,一个蹬腿向着张林胸前踢来。张林来不及躲闪,忙用双臂交叉护在胸前,击中的瞬间,那力量像是一头猛兽向自己撞来。两个胳膊有一种骨头碎裂般的疼痛,体内气血翻涌,退出去四五米才站出,嗓子一甜,似有鲜血流出,连三招都抵挡不住吗,张林暗叹一声。

双儿见情况不妙,忙站起来像杜立三和凌风施礼,“前辈高抬贵手,是我们不懂事,打扰了你们,我们这就离开”。张林可不傻,这再打下去,可不就是找死了吗。接着双儿的话茬说“是小子鲁莽了,不知道竟有如此英雄在此,我们这就离去。” 杜立三也是着实吃了一惊,凌风的功夫,他是最了解的,能在凌风的铁爪手和全力一击下,还能安然无恙的人,整个苍茫山都没有几个人。这几个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年纪轻轻就能这般,若是以后成长起来还得了。这要是奶头山那边的人,趁早除掉,不然以后定是苍茫山的心腹大患。杜立三暗想到。这时杜立三也站了起来,摆了摆手示意凌风退下。杜立三拱了拱手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知几位朋友来自哪里啊,可否一同饮酒认识一下。” 张林看着有如此高手作为随从,这人不是大富就是大贵,认识一下,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张林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身体说道“晚辈张林,这两位是自己的弟弟妹妹,正是化龙镇人氏,今日得空,便想带着弟妹来这里打打牙祭,不想打扰到了两位。”张林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向他们说到。杜立三这一听一看确实不像奶头山那边的样子,便开怀大笑,说道,几位小兄弟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大哥,在下姓杜,在家排行老三,人称杜三。杜立三故意隐去了自己的身份,称自己为杜三。

张林和双儿本就不是扭捏之辈,带着张安与杜立三凌风等人一同坐下,期间杜三称自己在奉天和海城之间做生意,这次来化龙镇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生意可以赚点养家的钱,几人相谈甚欢,有一种不打不相识,相见恨晚的感觉。

另一边,高虎盘踞化龙镇多年,自然有自己的眼线,他收到消息,张林和双儿两个人最后去了铁匠铺。于是,高虎带着一众打手气势冲冲的去了张安父亲的铁匠铺里。


铁匠铺这边,张安的父亲张明亮正带着两个小伙计,刘满仓和刘满粮兄弟俩,在铸造客户要求的农具。刘满仓在抡着大锤砰砰咚咚的卖力的敲打着,张明亮则用小锤在定型,小锤敲到哪里,大锤就跟到哪里。刘满粮在拉着风箱,火候控制是一种技术活。

张老旮瘩村四周都是山地丛林,平原处不大,所以自从先祖迁移定居以来,就很少依靠种地为生,长时间下来村民各自练成了自己谋生的手段,如兽医、猎户、铁匠等等。张明亮铁匠手艺精湛,也是祖传的手艺了,化龙镇附近农户的铁具大都是出自张明亮和张安父子之手,甚至一些山头的土匪也会来找张明亮来打造刀器。刘满仓和刘满粮是一对从小没有父母的双胞胎,只比张安小几个月,张明亮因为看他们可怜,便收留着他们,跟着自己学手艺为生。几年下来,手艺也是长进了不少。

高虎带着一众保险队的混混,闯进了铁匠铺,一把把拦着他们的刘满仓推倒在地上。“老张,有一对年轻的男女藏进了你这里,他们在镇上打人生事,把人交出来吧。” 自古皇权不下县,县太爷既是政府最基层的官员也是一县的父母官,是百姓能见到最高的官。而乡镇的行政管理则有本地乡绅把持,而化龙镇则由保险队替代行使行政管理权,强取豪夺,商户和百姓敢怒不敢言,几年来一直交着安保费,方可正常经营商业活动,镇上并不大,高虎对这些商户也都认识。张明亮知道他们说的是张林和双儿,别说张林家对张安有救命之恩,就是陌生人张明亮也不会把他们交给这帮地痞流氓的。铁匠铺不大,藏人的地方不多,保险队里里外外搜了几遍都没有,就在高虎有些不耐烦时。被张林打晕的留守队员苏醒了过来,赶来报信。“什么,有人闯进了保险办案衙门,打晕人抢走了兄弟们的辛苦钱!”“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反了天不成”。 恼羞成怒的高虎把怨气全撒在了张林身上,其实他还真撒对了,他还不知道就是张林做的。高虎气急败坏的砸了铁匠铺打伤张明亮,并带走了张明亮,匆匆的赶回去调查钱财的去向,临走的时候留下话,若天亮还不把张林交出来,就卸掉张明亮一条腿。

醉仙楼这边,几人相谈甚欢。杜立三没有想到张林这个小兄弟,这么有意思。聊天无拘无束,说话天马行空,好像什么都懂,一直到天色渐晚,几人才散去。张林双儿和张安一起回了铁匠铺,到了铁匠铺一看,三人都愣了。铁匠铺被砸的工具洒落了一地,桌椅都被砸烂了,张满仓和张满粮兄弟俩脸上还带着伤,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东西。见到张安回来,两人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向下流。“张安哥,你可回来了!师父被保险队的人打伤带走了,还砸了我们的铺子,他们说不交出张林哥和双儿来,就卸掉师傅一条腿。” “什么!这帮流氓,我要救回父亲来。”张安双眼发红,青筋暴起,胳膊上的肌肉几乎要崩裂了衣服。“我们也要去,救回师父!”刘氏兄弟一起说道。说着,张安就要向外走出去,双儿忙把张安抓住。“张安哥哥,你要冷静,我们要商量一下对策。”双儿说着便把眼睛看向了张林,他知道张安最听张林的话了,而且她也想张林这时赶紧拿个主意。张林这时拳头攥的咯咯响,他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他知道都是他惹的祸。

张林想着老天既然给了他两世为人的机会,他便不想再像前世那样,窝囊了一辈子,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没有,最后竟然还因为意外去世,死后有没有人给自己收尸都不知道。张林没有回答双儿的眼神,而是在地上捡起一把分量比较足的实心钢管,冷冷的说“跟我走,我知道他们在哪,我们把张叔带回来”。张安和满仓满粮分别找了一把趁手的工具作为武器。“张林哥哥?”双儿有些不解和担心,“双儿,我有打算,你现在去找大夫,一会我们把张叔带回来看伤,现在就去,别跟着我们。”张林的话,双儿一直没有怀疑过,尤其这次张林醒来,她感觉张林身上有一种特别踏实的安全感。

张林拎着钢管一马当先,走在化龙镇的大街上,张安和刘氏兄弟三人各拿着铁器紧跟在后面。大街上的商贩走卒纷纷避让,他们饱受保险队欺负压迫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想过反抗,也没有人敢想。他们不敢想,今天这四个年轻人敢在化龙镇公然的去挑战这里的土皇帝。张林一行大腿流星的向保险队方向走去,上午去的时候还是走街头小巷偷摸的,不过几个时辰又要再去一次,不过这次再去,不再遮遮掩掩。这化龙镇,该变天了。

张林一脚踢开了保险队院子的大门,张安等人紧跟着上来,保险队的众人一惊,纷纷向门口看过来。“高虎!你不是想找我吗,我张林来了。”张林手握一根小胳膊粗的实心钢管,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众人,屋里的人也纷纷跑了出来,加高虎在内共有十七人。“张安,我解决高虎,你们去对付其他人,他们人多,你们三个不要分开,坚持一会,我就过去帮你们”。张林对着身边的张安等人说道。“张林哥,你放心好了,我们兄弟三人打铁打了这么多年,今天看看是他们骨头硬还是铁硬。

擒贼先擒王,只要搞定高虎,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就不足为虑了。张林想到,便直冲高虎而去。高虎更有些意外,自己盘踞化龙镇多年,欺负了那么多人,还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上门来,况且对方只有四个人。“兄弟们给我向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高虎一边喊着,一边手握着一把钢刀向张林砍来,高虎能混迹这么多年还是有一些本事在身上的。一瞬间,钢管和钢刀冲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让张林后退了一步,高虎更是后退四五步才站稳,手腕被震的发痛,刀险些拿不住。这小子,好大的力量,高虎暗中吃惊,于是更认真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便再次挥刀砍来。张安、刘满仓、满粮三人背靠背拿着武器面对着十几人并不落下风,双方一时陷入了僵局,张林这边显然成了关键。

张林学着凌风的动作,身体一闪,灵活的躲开高虎的重刀,趁着这个空隙一脚把高虎踢了出去。这时又上来了三个打手冲着张林砍来,张林躲过第一次挥砍,便挥棍向他们打去,然由他们抵挡,巨大的力量使他们连人带刀飞了出去。张林走到刚刚爬起来的高虎面前,这时的高虎胸前被张林踢的不轻,嘴角都开始流血了,看张林走过来吃力的提起刀。还没来的及砍,张林一拳又把高虎打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此时的高虎,脑浆好像都在脑袋里晃悠,不到几回合,在化龙镇不可一世的高虎便失去了抵抗力。张林一脚踩住高虎的头,狠狠的踏在地上,一手提着钢管,看着众人高声说道,“还打吗!不想死的话,就放下手中的刀,抱头蹲下。张安三人也停下了手,回到张林身后,保险队众人一时不知所措。张林脚下暗暗加重了力量,巨大的疼痛感使高虎不自觉的发出呻吟声。片刻之后,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刀。他们本来就是街头小混混,欺负一下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还可以。但此刻看见老大像死狗一样被人踩到地下,哪还敢再打。要不是怕惹出人命来连累到父母,张林真想一脚踩爆了高虎的脑袋。

张明亮被张安的等人扶了出来,看见张叔叔身上的伤,张林心更狠了一些。张林手掐着高虎的脖子提溜上来,高虎呼吸都已经呼吸不上来了,他感觉只要张林手再用力一点自己可真就没命了。“今天,保险队解散了,你们谁要是不服尽管站出来”张林看着院子的人说道,然后冷冷的看向手里的高虎,高虎生怕说错了一句话就被捏断脖子,只能一个劲点头和摇头,表示同意和不敢。“把刀留下,你们都滚吧”说着便把高虎扔了出去,一众人纷纷跑了出去,欺弱怕硬而已 ,张林也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张林和张明亮五人回到了铁匠铺,双儿已经找来大夫在这里等候了。张明亮一边接受包扎一边看着铺子叹气说道,看来要关门一段时间了。张林听着张明亮的话,陷入了沉思。既然保险队解散了,化龙镇虽然没有了祸害但是也没有执法机构,何不趁此机会,自己拉个队伍组建自己的人马呢。有人有枪才能不被欺负,而法律在这里只是一个笑话。

“双儿,张安,你们跟我出来一下。”张林走出铺子,抬头看着漆黑的夜色,看着这纷乱的世界一动不动,双儿和张安听到后一同跟了出来。在他们心里,张林哥一直是主心骨,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感觉跟在张林哥身边活出了和以前不一样的生活,更放松更感到自己干的事比之前更大更有满足感。张林知道,现在还不是最乱的时候,再往后些年,大清覆灭,军阀混战,然后帝国列强入侵,不反抗就是死。


张林看着这漆黑的天空,看着这被黑暗笼罩下的世界,良久才说道:“双儿,张安,高虎的保险队虽然已经没了,但是还会有下一个保险队的,如果我们不反抗,我们不但要受他们压迫,我们的孩子还要受他们压迫。既然我们干了,不如就干的再彻底一点,我们把保险队取而代之,成立自己的势力组织,保护我们想保护的人。”

“张林哥哥,你是说我也可以和你一起保护我们要保护的人是吗!”吴双看着张林,大眼睛闪闪发亮,激动的小脸有些发红。“当然可以,双儿你愿意做我们队伍里的第一批人吗?”张林转身看着双儿说道。 “我愿意,张安哥哥你也愿意加入我们是吗?” 双儿看向身边的张安说道。 “我当然愿意了,张林哥,能让满仓满粮也加入我们一起吗?我们早就看不惯那群地痞了,要不是父亲怕影响生意不让我们插手生事,我们早就想教训他们了。”

“好,叫上满仓和满粮,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开一个组织成立会议!”张林自己也颇有一些激动,俗话说三人成虎,何况现在自己就有四个人,而且是刚刚平掉一个黑恶势力的四个铁血青年。会议?张安和双儿显然对这个新的词汇有些陌生,“就是坐在一起,商量以后做什么,该怎么做,”张林向他们解释道。正在帮大夫给师父一起上药包扎的满仓满粮兄弟俩被张安悄悄的拉进了铁匠铺后院里的屋子里。张明亮看到后,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叹了一口气,始终没有说出口。张明亮一直教育张安以及刘氏兄弟,要安安稳稳做一个手艺人,踏踏实实卖力气赚钱,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情后,他知道孩子已经长大了,自己还要靠孩子救出来,随他们去吧。不过双儿这丫头竟然也和他们瞎掺和,真是随了吴天那家伙。

后院的小屋里,一支煤油灯在闪烁。房间简陋的只有一张八仙桌,连凳子都不够坐的,双儿和满仓满粮都站着,张林本来是坐着的,但是由于讲话不方便 便也站了起来,只有张安五大三粗的坐在那里。“双儿,今天不回家,你把消息带回给吴叔叔了吗?”“放心吧,张林哥哥,已经托人带回去了。” 张林经常在外面几天不回家都没事,双儿毕竟是女孩子,晚上不回家,吴天还是管得比较严,不过知道是和张林在一起,也就没太大担心了,他从小看着张林长大,早就默许了这个未来的准女婿。

“我想和大家说的是,我们要成立一支队伍,像保险队一样有人有刀有固定的场合和收入,但我们要做的是实实在在的保护化龙镇的百姓安居乐业,保护化龙镇的商户正常经营,打击地痞流氓,防范土匪。”“我们这些人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去招人,地痞流氓不要!无业流民不要!烟鬼嫖客不要!来历不明之人不要! 我这里还有一些银子,双儿你一会统计一下,看看我们用多少钱招多少人,还有最好租一个比较宽敞的院子,作为我们的基地。”

“可是,张林哥哥,就算我们现在有钱招来了人,可是后面的吃住用的钱,我们去哪里弄呢?也要像保险队一样去收安保费吗?这不又成了保险队了吗?”双儿撅了撅嘴说道,显然张林哥哥刚刚安排她做账房管家,还没开始工作,便开始筹划起来了。满仓和满粮头像小鸡啄米一样跟着点到,去欺负老百姓收安保费,他们可做不到,也不能去做。化龙镇本来就是一个贫瘠的地方,这里的老百姓哪里还能榨出油水,只能另想办法。 “张安,你在镇上的时间比较长,你看看联系一下镇上的乡绅大户和富户商贾,告诉他们高虎的保险队已经被我们铲除了,他们和高虎之间的安保关系由我们接手了。”另外,你在镇上按照刚刚所说的招人标准,先招十来个人,等我们找好安排的院子再继续扩充人员。这就两件事非常重要,一个是咱们资金费用的来源,一个是人马队伍的扩招,这些都交给你了。张林对张安说道。

“满仓,满粮,你们两个兄弟负责找我们组织的院子据点,要求院子比较大一些,可以容忍三十多人活动的,租金便宜一点,偏僻一些的地方没关系,最好是附近没有住户的,不要影响到别人。”虽然化龙镇天高皇帝远,没人管,但是这还在清朝,没有得到官府的允许,私自铸造兵器,招兵买马可是谋逆大罪,要株连九族的,张林故意找便宜的地方,隐蔽事少价格还便宜。“还有,你俩把保险队留下的刀具整理一下,我们能用就用,咱们组织的兵器管理和铸造就由你兄弟两个负责。”

“张林哥,那我们组织叫什么名字,还叫保险队吗?”,张安听着也有一些激动,此刻也站起来了,向张林问道。“保险队名声被高虎搞臭了,老百姓听到保险队和土匪没什么两样,我们要换个名字,不如叫警卫队吧”,张林沉思了片刻说道,警卫队听着像是正规的官家势力,他可不像混成黑社会的样子。五个人一直聊到深夜,双儿方才离去休息,张林和张安几个人一起挤了挤吹灯睡下。张林翻了翻身,却总是睡不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带双儿他们走这步到底对不对。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各自领了任务去行动,张林手里除去那天吃饭还剩下不到10两银子了,当成筹备警卫队的资金全给双儿打理。而张林自己却没有具体的任务,他一早也出去了,在化龙镇转悠。化龙镇现在酒店、茶馆、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保险队昨晚被人一锅端了的事情。有人说看见昨天晚上有一大批人马闯进保险队大院,肯定是高虎不小心惹了硬茬子。也有人说不对,分明就是铁匠铺那张家小子和伙计三四个人去砸的,他们走在大街上不少人都看见了。镇上一时议论纷纷,有人暗自高兴,不再受保险队的气了,也有人担忧,他们害怕那个一晚上就平了保险队大院的人,是不是比高虎对镇上危害更大,甚至有人想去海城县报官。最终还是被人拦住了,别多管闲事了,保险队那么多人都没有出头的,你去报官,小心惹祸上身。

张林一直走走停停的在镇上转悠,看着四周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看着周围既亲切又有些木讷的乡人,自己暗暗下了决心。我和他们不一样,见过更大的世界,知晓未来,为什么不能大干一场,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张林回到了铁匠铺后院小屋,张明亮伤还没好,铁匠铺还在关门停业中。此时满仓和满粮兄弟已经早张林一步回来了,看见张林回来一脸兴奋的围了上去。“张林哥,我们俩转了一天,找了几家,其中有一处特别合适,院子大,房间多,离住户又远,价格也便宜,一年租金不到1两钱。” “好,辛苦了,等张安回来我们一起去看看。”

天色又暗了许多,张安才一脸丧气的回来,此时双儿,满仓满粮和张林都在等着他。张安拎起壶嘴来,直接向嘴里倒,咕咚咕咚喝完才说。“可别提了,今天去了几家大户,好几家连门都没让我进,好不容易闯进去一家,人家说他们从来都和保险队没关系更没交过什么安保费,让我别去找他们了。还有招人我也去招了,人家一听说招人进咱们警卫队,保护镇上,人家钱都没让我说,就把我赶出来了。”

“张安哥,你可真够笨的,一件事都没办成。”吴双向张安吐了吐舌头,“张林哥哥,这可怎么办呢,这下我们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了。” “是有些难办,不过我们不是还有几两钱吗?我有办法,先去看看张叔叔吧,等明天再说。”张林安慰的说道。


第二天天亮,张林亲自带着张安,刘满仓刘满良离开了镇上,走出更远,去了下面的村庄和山林。

镇上的人,大多老实麻木被欺压多年不敢反抗,本本分分做生意的人居多,一听说进警备队,拒绝的多,所以张安即使有钱也招不到人。但是村里不一样,这个年代没有计划生育,一家生五六个孩子都是平常事。再加上连年的战乱、匪乱、灾年,家家户户口粮紧缺,孩子又多,饿死人都不是稀罕事。有的人,家里没粮食,孩子多了只能向外面送,希望孩子能活下去。

所以张林直接把钱购买成粮食,一起带着走遍化龙镇的各个村庄,山林。只要家里有十七、十八岁以及以上的男孩子,身体又不是太羸弱的,张林每家都会亲自去看看。承诺他们,只要加入警备队,听从指挥,饭可以吃饱,衣可以穿暖,家中父母兄弟姐妹皆可以得到粮食,并且每个月都会发文钱维持生活。

张林张安一行人一连走了一个星期走遍了化龙镇以及附近的村庄,招募到三十八人。张林把他们集中到警备队大院。满仓他们找到的院子果然很合适,这里距离镇上的住户和商铺比较远,院子大房间多,四周并没有人。张林看着院子满满当当的人,不免有些感慨,当年读书的时候连个小组长都没当过,现在竟然也有人听自己安排了,可是也有些发愁。启动资金是从保险队偷来的十两银子,虽然这些人不用发多少钱,但是光吃饭穿衣一年花费也不少。

因为常年吃不饱饭,这些刚刚招募过来的年轻人,大多面黄肌瘦。张林站在院子正前方的石阶上,张安则站在张林一旁,满仓满粮站在队伍最前面,双儿在屋子里,托着小脑袋透过窗子看着他们,看着自己正在人前讲话的张林哥哥。

“大家好,我叫张林,是化龙镇警备队的队长,也就是你们的队长。”张林站在台阶上给他们讲话,他学着当年军训的时候教官的样子和语气。但是又觉得有些别扭,干脆用自己的话,自己舒服的样子给他们讲话。“首先要恭喜你们获得了进入警备队的资格,进入警备队后,你们不再是一个个的个体,而是一个大家庭。在我们这个大家庭里,我像你们承诺,从此不再受饿挨冻,不再为今天吃什么而发愁,另外我们每个月向大家分发十文钱,你们可以用来贴补家用。同时有为队里立过功劳或者受过伤的队员,我们有另外单独的奖励。”下面的小伙子们一个个欣喜若狂,他们想到自己不再拖累家里,还可以为父母以及弟弟妹妹带去吃的,都听得特别认真。张林继续说道,“我们存在的意义是神圣的,我们要保护我们的父母,保护我们的兄弟姐妹不再受恶霸的欺负,保护化龙镇的百姓不再受到地痞流氓的骚扰,甚至,我们有一天会有能力保护我们的家园,让土匪不敢来我们这里!从明天开始,为期一个星期的选拔测试,只有选拔测试通过者,方能正式被警备队录取,被淘汰者,我们也会送大家一袋粮食,算是这个星期的辛苦费,让你们带回家。”

一星期的测试内容,是张林连夜和双儿制定好的。其中包括体能测试、执行力测试、服从能力以及道德观察。张林不光想要一批体力合格的人,还要听从队里安排,可以教化的队员,就像当初招聘条件一样,吃喝嫖赌抽的人统统不要。

经过一星期的测试和观察,除去淘汰的还剩十七个人,张林实现他的诺言,所有淘汰者每人送一袋粮食,并把他们记录在册,作为警备队的备用发展人员。剩下的十七人再站在院子里,人数虽然比刚来时少的多,但是经过一个星期的选拔胜出,让他们个个精神抖擞。

“满仓,满粮,把兵器分发给大家,从现在开始警备队算是正式成立了。”张林安排道。满仓他们把保险队丢下的刀枪收集保管起来,这时正好给他们发放下去。十七人中选出两个比较机灵的人分派给双儿,负责警备队里一些财产、记录等内务事情。另外十五人分为三队,一队由张安统领,二队由刘满仓统领,三队由刘满粮统领,张林自任总队长。

每天凌晨五点起床跑步十公里再训练队形,到七点钟,张林每天给他们三队讲话。讲话内容是警备队的责任和义务,以及一些思想的改变和灌输。张林要给他们建立一种共同的信仰,他清楚只要有信仰,即使小米加步枪也曾打败过飞机和大炮。除去正常的训练,张林安排二队和三队轮流在镇上巡逻。“张林哥,满仓和满粮都带人去镇上巡逻,好不威风,你看看就留我们一队在院子里一直排练队形,喊口号,也让我们出去一下吧,这一个月来,兄弟们都快憋疯了。” 张安带着一身打铁练就的腱子肉,却一脸憨厚的凑到张林身边委屈的说道。张林看着五大三粗的张安有些玩弄的笑了一下,“张安,队伍队形练得怎么样了。” “哥,别的不敢说,我们一队绝对比二队和三队更整齐和威武。” 张林一开始就安排三队人除了体能训练外另加练队形和喊口号,他们都不理解,连绿营军和八旗都没有这么训练,都没有听说过。张林也没有和他们多介绍,不能了解就先执行。

“张安,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和你们一队,这几天双儿的内勤组一直在安排这件事,现在基本成熟了,即使你不来找我,我还准备去找你呢。”张林一手半握着拳,托在脸上歪着头和张安说道。“好好好,张林哥,什么任务啊。”张安两眼发光,这些日子,张安带着一队光训练,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张安早就想试试自己一队的实力了。没想到二队和三队去镇上巡逻敲打镇上的一些无业游民和想滋事者,而他一队一直在院子附近训练。“这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务必办好”张林突然严肃起来和张安说,“这次你听双儿安排。” “行,既然是重要任务,只要能办好,听双儿那小妮子的也没事。”张安和张林回答道。

“根据双儿给你的名单,由双儿和内勤组带着你们一队,去帮镇上一些人家打水、劈柴、挑粪,甚至盖房子,态度必须谦和,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父母。”“啊!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给他们打短工啊!” 张安一脸震惊,刚刚他甚至都想好了,回去就把刀擦干净大干一场。“不能理解就先执行照做,这些都是双儿辛苦沟通好的人家,如果你干砸了,我就撤销了你们一队,直接编到二队和三队。”张安不能理解,但是张林知道一定要这么做,他看过之前和之后的历史,想要镇上百姓认可甚至帮助这个半路上出来的自认的警备队,就要得到他们的好感,和他们真正成为一家,让镇上人把警备队当成自己人。 张安虽然还有一些怨言,但是也没再说什么,便带着一队的人去镇上贫苦人家劈柴做饭去了。

“张林哥哥,我们的钱没有了,下个月咱们这些人吃饭都成问题了。”三队都安排出去后,双儿找到张林诉苦。这些本来就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小伙子,再加上每天体能训练,粮食消耗的的特别快。老百姓的安保费又不能收,自从警备队成立以来,只有出项没有进项,那点银子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双儿精打细算再加她自己的贴补。前世自己拼死加点加班干活也是没钱,今生还是没钱,张林安慰到双儿,“这两天就会有人来给我们送钱来了。” 双儿挪了挪嘴,显然以为张林哥哥是吹牛,张林哥哥安排自己沟通人家免费帮人家干活做苦力,人家都不愿意,还是靠自己小女孩一脸人畜无害和好几天的沟通才暂且说服的,难道就因为张安哥哥给他们干活,人家就会给我们送银子来,可是那些人家自己吃饭尚且都是问题。

双儿走后,张林一人陷入了沉思。老百姓不能欺负,可是不代表那些人不能欺负,他们能成为当地富户大族可没少欺负当地老百姓。他们通过各种手段吞并和低价收购农民的土地,然后再高价出租给农民种植收租,农民辛苦种作一年来,到头收获的粮食还不够交给他们的租钱,农民为了生存活命不得已又和他们借贷粮食,这样下来农民几辈子都还不完他们的利息,世世代代为他们还款。

“张林哥,有什么事吩咐。”满仓悄悄的被张林叫进了大院的里屋。“满仓,你去外面找一些这样的人,我有用处。”

几天后,镇上的地主富户大族都受到了一些流氓的骚扰,甚至有些富户的家丁都被打伤。要报官最近也要去海城县,可是在这种世道这种事官府根本就管不过来,以前有家丁长工在的,小地痞还不敢招惹这种大户,可这几天流氓的胆子显然更大,人数更多,地主家也不堪骚扰。


“你好小兄弟,咱这里是警卫队吗?” “是的老人家,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镇南王老爷家的管家,我家老爷让我过来问问咱们警卫队的队长明晚可否有空,我家老爷在醉仙楼摆了宴席请咱们队长赴宴,并让我带了一些碎银子来犒劳警卫队的兄弟,老爷说这些日子,警卫队的兄弟们保境安民辛苦了。” 警卫队大院门口,一位老者和护卫对着话。

不多时,便又有几位镇上大户里的人家,主动到警卫队大院来犒劳警卫队队员,并诚心想结交一下咱们的大队长,至于骚扰他们的那些小混混倒是无人提及。双儿这位队里的财务大管家,第一次收到进账,张林哥哥说,过几天自然有人来送钱,现在他们真的来了。难道镇上那些人~~~,张林哥哥好坏。 吴双一边记账整理信息,一边在心里嘀咕着,想到张林脸上不自觉的有些红晕。

解决队里的财务问题后,张林便安排内勤组购买一些猪肉、羊骨等一些食物,给警卫队这些小伙子们改善伙食,增加体能训练的营养。队里的这些小伙子们以前别说吃肉了,连猪油都没有吃过,他们对警卫队的归属感越来越强,甚至张林,虽然是同龄人,但是他们有一种看待自己父母一样的尊敬感,这是他们的老大,是让自己活的像人的人。张安的一队自从帮镇上打水劈柴后,竟然一干上瘾了。他在镇上多出不少大叔、大姨、大娘、干妈来,此后镇上的人更是一口一个小安子的叫他去家里吃饭,甚至有几户人家开始给张安介绍媳妇来了。

一年来,警卫队算是在化龙镇站稳了脚跟。队里留张安打理,张林和双儿一起回了家里住了几天,在队里收取的收益,除了留在队里正常的运转外,张林把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带了回来,留给了父母。在张老旮瘩村的村头大树下,张林和双儿享受这难得的安静时光,此时的张林已满19岁,身高没怎么长,还是米,身体更结实了一些。双儿也已经年满15岁,身材比之前更加高挑,胸部也开始隆起来了,小美女胚子已经发育开了。

“大队长!”张林本来看着双儿出神,突然被一声急促的声音打断。张林看着急匆匆跑来的人,是一队的萧渐。难道是警卫队出事了,不然张安也不会急匆匆的派人来村里找自己,张林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大队长,可算找到你了。”萧渐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幸亏在队里天天跑步,不然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回事,慢慢说。”张林也有些着急,但是他还是按着性子问道。“大队长,三队长被白庙镇的人打伤了,三队的兄弟受伤的也不少,我们张安队长让我赶紧接你回去。”“什么满粮都打伤了!白庙镇! 双儿,我先回去了,你和爸妈说一下,就说我生意上有事,来不及和他们打招呼了。”张林便带着萧渐一起赶着回去,双儿也担心,和父母都打过招呼后,便也赶回了化龙镇。

原来这一年来,经过张林和警卫队的努力,化龙镇百姓已经非常认可和融入了警卫队。镇上的大户王家,在海城县和镇上有几家药店生意,在海城和化龙镇之间有马队运输药品来回。由于路上不太太平,就请了警卫队护送,他们出护送费,这次护送正是由刘满粮带着三队执行护送任务。白庙镇是化龙镇去海城县的必经之路,白庙镇离海城县城更近,也比化龙镇更富裕一些。化龙镇的商户来回海城经商,都要路过白庙镇,白庙镇上的保险队在路上设卡私自收费,以往商户都出钱买平安,遇上他们的卡点出点钱也就放行了。而且三队的护送队也并不是防他们的,只是防路上的偷盗,小偷之类的。遇上白庙保险队卡锁时,王家药队本来要交过路费了,但是不料白庙镇保险队他们坐地起价,要的价格比平常高出好几倍不止。

如果完全按着他们的要求交钱,那么这次药品生意不但不赚钱还要赔上不少。满粮一时气不过,便和他们动起手来。满粮自小跟着哥哥满仓在张安家打铁为生,身大力足,三队的兄弟们经过一年的警卫队训练,也个个强健有力,一时把白庙镇的保险队设的卡给砸了。但是毕竟在白庙镇地盘上,白庙保险队大队人马,大约有三四十多人赶来支援。白庙保险队下手狠辣,警卫队毕竟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孩子,虽然经过了系统的训练,但是都不敢下死手,又加上对方人多,一时吃了大亏。满粮和三队的兄弟拼死护着药品以及王家的伙计,边打边退,才回了化龙镇。满粮浑身被砍了七刀,三队其余兄弟伤势都不轻,万幸没有人伤到要害没有性命之忧。“张林哥,对不起,都怪我一时冲动,没有完成任务,没有保护好三队的兄弟。”满粮躺在床上,看见刚刚在家赶回来的张林委屈的大哭起来,他并不怕自己身上的伤痛,他是因为三队是和他相处一年多的兄弟,跟着自己还没有得到什么,便一个个的都受伤了。满粮是觉得对不起张林,对不起三队的兄弟,当着满屋的人大哭起来。

张安看到受伤回来的满粮后,一时气不可遏制,便要集合一队和二队的兄弟带刀去和白庙保险队的人火拼,二队队长满仓更是想为了给弟弟报仇,已经安排二队的兄弟们把刀摩擦好了。张林和双儿都不在队里,还是一队的萧渐急忙劝住张安,说此事过于重大,需要禀报大队长张林后,请大队长拿主意。张安这才冷静下来,便派萧渐前来找张林速归警卫队。

张林看着躺在床上的满粮以及其他三队兄弟后,体内血气翻涌。白庙镇比化龙镇大很多,保险队的人也多,全队大约有五十多人,当年高虎的保险队才十几人,高虎也只能欺负自己镇上的百姓,对于白庙镇保险队屁也不敢出一个。化龙镇向来与白庙镇井水不犯河水,甚至为了进城方便,化龙镇的商户常年来可是给了白庙镇保险队不少过路费,如今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张林了!

“双儿,我想知道白庙保险队的全部信息!”张林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当年自己带着张安和满仓满粮四人便灭了高虎,今天拥有那么多兄弟,还怕一个区区的白庙不成!白庙保险队队长也是老大,叫韩森,今年三十多岁,副队长韩磊,也三十来岁。两个人都是白庙镇韩家庄人,年少时,韩森父亲因为赌博被人追债,韩森伙同韩磊竟然打残了追债之人,心狠手辣,随后两人在韩家庄起家,在白庙成立保险队拉起了队伍,白庙无人敢惹。白庙镇本来就是一个富裕的乡镇,收取的安保费比较多,再加上白庙的地理优势,收取化龙镇和桥庄镇商户的进城过路费,韩森这些年来活的倒也是阔绰和舒服。而带人打伤满粮和三队兄弟的,正是副队长韩磊。

警卫队大院里的兄弟们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聚集在门口,他们都在等张林的一声令下,便直奔白庙镇,给受伤的兄弟们报仇。“张林哥,你就拿个主意吧,兄弟们都在门口等着呢。”张安和满仓着急的看着张林。张林安排满粮睡下之后,便带着一众人来到了警卫队的会议室。“兄弟们,我知道你们的心情,自己的兄弟被打,警卫队的护送任务失败,声誉大损,我一定会带你们去平了白庙废了韩森和韩磊,但是现在大家先回去做好准备,等筹备好了,再行动。”

除了三队,警卫队能行动的也就十几人,而白庙五十多人,且个个心狠手辣。如果带人去硬拼,即使侥幸能赢也是惨胜。张林不想再让兄弟们去冒险,也不愿自己辛辛苦苦一手建起来的队伍就这么打没了,必须等待时机。

警卫队在张林的压制之下,一切如常,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满粮本来就是身体强健,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白庙镇保险队向来嚣张跋扈惯了,这次打了化龙镇警卫队,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平时打仗斗殴都是常事。这天下了好大的雨,一连两天都没有停歇。“是时候了,这天晚上张林在警卫队的会议室召集了所有的队员,大院外面大雨磅礴,大雨像是在漆黑的天空被巨人倾盆倒下。“我命令!三队和内勤组留守大院,其他人随我连夜去扫平白庙镇!”张林亲自带领两队人马,大家统一身穿黑色雨衣,包裹着全身,弃刀具统一手持钢管,踏着泥泞,溅着水花,一行人在这个大雨磅礴的深夜里,急速驶向白庙镇。

白庙镇,韩森在一处宅子里此时搂在一位美貌的妇人刚刚睡下,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屋门被人一脚踢开,大雨随风瞬间涌进了屋里。“谁!”韩森在梦中惊醒,还没看清人,就被无数铁棒劈中,黑压压进来一片人,黑衣黑帽黑鞋手持黑色钢管,在黑夜里突然出现,二话不说的向韩森劈头盖脸的砸去。同天夜里,白庙韩磊处也受到了黑衣人的袭击,韩磊睡得晚,刚刚喝完酒,迷迷糊糊刚向床上走去,突然屋门被打开,还以为是风刮的,还没清醒便被一群手持钢管的黑衣人乱管砸下。一夜时间,白庙保险队几个主要骨干全被袭击,张林为了这次行动准备了三个月,推演了无数次,以保证万无一失。在那妇人的惊叫下,韩森像一只死狗一样,被一群黑衣人拖出了屋子,消失在雨夜里。

这场大雨一连下了好几天,方才停住,镇上的老人说,像这样的大雨,好几十年不见一次。当雨过天晴后,白庙镇上的人才发现,这白庙确实变了天,白庙保险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警卫队。化龙警卫队接管了白庙保险队的各处,包括白庙的安保费和白庙的过路费也由化龙镇警卫队接管,接受了白庙保险队的大量财务交由内勤组打理。

有了白庙镇的财务来源,张林便安排继续扩招人马,以方便全面接管白庙各处,需要人手。这是继警卫队成立以来第二次大规模招募人员。由双儿记录在册的后备人员优先,选拔合格者方可加入,然后扩招人员范围由化龙镇扩展到白庙镇。

一个月后,接管工作和招募工作方告一段落。这次选拔合格者加原来的老人一共90人左右。化龙镇第一批人员三队老人除萧渐外,全部归张林直属管辖称为直属卫队,另外加了从白庙镇新挑选的几个优秀者加入张林的直属卫队,其余几十人重新分为五队。一队长张安,二队长刘满仓,三队长刘满粮,四队长萧渐,内勤组长吴双,警卫队改名警卫团,张林任团长。

靠近化龙镇的一个是白庙镇,另一个是桥庄镇,桥庄镇经济水平和化龙镇不分上下,桥庄镇的保险队也和一年前的高虎实力差不多,比白庙韩森弱很多。张林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动一个也是动,随手再解决一个也不成问题。张林也没有小瞧桥庄镇,骄兵是兵家大忌。张林派张安、满仓、满粮三队一同过去,没有发生打斗,桥庄镇保险队直接解散,并表示愿意听从警卫团安排。自此警卫团实力大涨,加张林的直属卫队和双儿的内勤组,警卫团共有六队120多人。管辖化龙、白庙、桥庄三镇!


自从警卫团实力大增后,原先的警卫队大院已经不再满足现在的人员编制了,由内勤组重新找了一个更宽敞的大院,比之前的院子大出几倍来,现在警卫团的收入也已经可以支付的起这样的大院了。

张林从自己的直属卫队里挑选教官去各队协助各队长,训练他们的队列队形,口号以及步伐。唯有步调统一,才能听从统一指挥。张林要打造一支具有顽强战斗意识和战斗力的现代军队,并非是之前保险队的打架斗狠。

同时,张林安排满仓和满粮这对打铁行家,全团铸造统一的刀具,从用料、长短、外形甚至是花纹要一致统一。另外安排内勤组去联系城里的衣料裁缝店,统一警卫团的衣服款式,统一的袜裤鞋子。还安排张安,去各个镇找一些木匠、铁匠师傅来,看看能不能自己研究出一批强弩来,由于没有枪支,远程射击成了空缺,如果有强弩,可以多少弥补一下远程射击的不足。

此外,授权双儿在各队中挑选几个合适的人,包括自己的直属卫队,成立内勤组一个分支,暗门组织,专门负责收集情报,培养暗杀、卧底、情报人员。暗门的成立,全团只有张林和吴双两个人知道。张林让人买来了几匹马,由内勤组管理,加快了化龙、白庙、桥庄三镇之间的消息传递。本来张林还想多买几匹,成立一支专门的骑兵队伍,但是自从双儿把团里的收支流水账单给张林看过之后,张林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来胖子真不是一口就能吃成的。

这年是1900年,距离大清灭亡还有12年,此时张林已满二十岁,双儿也已满十六岁,张安刘氏三兄弟也已经十九岁。

警卫团已经统一换装完成了,但是总感觉少些什么。对,少真正的沙场经验,少真正的军事教官以及少真正的军事训练和军事课程。吴天叔叔!张林一拍脑袋,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可是曾经跟着左公一起收复新疆的民族英雄,百战余生,手刃敌寇不计其数,关键他还是双儿的父亲,绝对信任的自己人。

“双儿,好久没回家了吧。”张林走近双儿,笑嘻嘻的说道。“张林哥哥,你来了啊,是啊,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了。”吴双看见张林来找自己,放下手中的工作,蹦蹦跳跳的靠近张林,挽着张林的胳膊。“那 ,吴天叔叔在家忙什么呢?” “我爹, 还是进山打猎换钱啊,他还说~” ,“说什么?”张林追问道。“说,你要敢欺负我,他就来打断你的腿,”双儿看着张林说道,笑的更开心了,这哪里还是负责全团财务大权,掌握内勤大事的吴组长啊,分明就是一位情窦初开的小少女而已。“我们回一趟家吧,我有事要和吴叔叔商量一下。”张林摸着双儿的小脑袋说道。“找我爹?张林哥哥,你不会也想让我爹也进警卫团吧?他不会同意的,他可舍不得离开我娘,舍不得那些山头猎物。” “我家双儿还是那么聪明,还没说,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了,不过你不是一直相信我,是有办法的吗。”

张林和双儿一同回了家,来到了吴天家。“什么,你这小子竟然想让我加入你们警卫团,哈哈哈,哈哈哈。”吴天笑的连张林都有一些不自信了。“爹,你笑什么呢,我和张林哥哥都是认真的。”双儿一脸不悦的看着吴天说道。果然女大不能留,这还没嫁人呢,就开始向着外人了,吴天嘀咕道,羞的双儿满脸通红。“一群小孩子过家家,成立什么警卫团也要我一起陪你们过家家嘛。” 张林来之前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吴天当年骁勇善战,跟着左公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但是因为清廷腐败无能,朝廷大权被太后掌控,左公被李中堂排挤打压最终含恨而终,吴天便弃了军旅生涯,隐姓埋名在张老旮瘩里娶妻生子,打猎为生。正是因为打猎需要,吴天的一身功夫二十多年来,并没有丢。”

“吴叔叔,您说的对,我们警卫团确实是一群不大的孩子,但是这群孩子也已经成年了。他们保护着化龙三镇的百姓,警卫团每月分发月例银子养活了上百家队员家庭,几百口人的生活。”“现在我们的皇上和太后,已经扔下了北京逃跑了,把北京城的百姓都丢给了八国列强,任他们抢掠和杀戮我们的百姓。就连吴叔叔当年和左公一起浴血奋战收复的地方被沙俄不放一枪一弹的抢走大片。”“如果我们自己不保护自己,还能指望谁能保护我们呢,指望丢下北京城而跑的皇上和太后,还是指望连土匪都灭不了的盛京将军和伊利将军?”

“你是在哪里听说北京的事情的?!” 八国联军一路打进北京城,他还是通过在外经商的吴刚带信来知道的,当时吴天气得把家里的桌子都拍碎了,国家被欺辱成这样,左公在天之灵,何以瞑目!当时还是双儿的母亲把吴天安慰下来,现在被张林一激,不由悲痛万分。“吴叔叔,太后和皇上逃跑已经人尽皆知了,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吴叔叔,我们这群孩子尚且要保护这一镇的父老乡亲,吴叔叔空有一身本领就眼看着国家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把一身本领扔给这群深林大山吗?”

张林被双儿送了出来,他要回自己家看看了,自己母亲和父亲,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这种被父母疼爱的感觉,他前世从没体会到,今生真好,真好。“张林哥哥,你是从哪里学到这些大道理的,我没来没见爹这样失去理智,悲愤的。” “正是因为吴叔叔心怀天下,才如此悲愤,你张林哥哥还懂的很多呢,小丫头。”

张林走后,吴天偷偷拿出了当年左公赐予他的一把佩刀,奖励吴天杀敌英勇所赠。这把佩刀在吴家埋藏了二十多年还依然锋利,连双儿的妈妈都不让碰,刀把上面雕刻着一个“湘”字。这原本是左公自己佩戴的佩刀。

“双儿,你们警卫团现在有多少人啊?” “现在记录在册,正式在编训练的有127人。”吴天和双儿一问一答。“明天去你们警卫团看看,看看张林这小子这两年把化龙镇搞成什么样了。”一百多人,这要是再早几年可就是灭九族的大罪了,不过现在朝廷已经管不过来了,山东那边的义和团也已经轰轰烈烈的闹起来了,吴天在心里暗想道。

双儿通过暗门,把吴天要去警卫团的消息及时传到已经回警卫团的张林手里,吴叔叔这次来务必留下,张林看着手里的纸条暗暗下定决心。

由双儿带路,吴天一路走来观察镇上的情景确实比之前热闹安稳了很多,自己一直跑深山老林打猎,对外界接触的不算多。警卫团大门前,四位身高魁梧的护卫队员,一手持刀,一手背在身后,跨立在大门两旁,见吴双回来,齐声高喊“吴组长好”。 吴天心中一惊,吴组长?这小妮子,比老子当年还威风,吴天心中暗喜。警卫团大门缓缓被打开,张林一马当先站在院子最前面,张林后面一排分别站在一队长张安,二队长满仓,三队长满粮,四队长萧渐。再后面,黑压压站着上百人,每人间距一米左右,统一的服饰,统一手持一样的钢刀,站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一个个十八十九的小伙子,体格健壮,眼神坚定,精神抖擞。这精神面貌即使是当年的湘军也没曾拥有过,张林是怎么做到的。吴天暗惊。

“欢迎吴天教官莅临警卫团指导工作!欢迎吴天教官莅临警卫团指导工作!”警卫团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一浪高过一浪,声震云霄,震的双儿耳膜直痛不由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而一声声高呼,唤醒了吴天当年血战沙场的激情。 “张山这老家伙,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儿子!”

得到双儿的消息后,张林便安排全团人员组织了这次迎接活动,吴天一来便不愿再走了,年少的激情,金戈铁马的豪情,瞬间让吴天年轻了二十多岁。

同时四队队长萧渐建议化龙镇资源有限,警卫团想要发展必须走出去。而走出去的第一步就是向县城海城县扩张。但是海城县里面还有大清的官府衙门,有知县老爷坐镇,而我们这警卫团名不正言不顺,不是朝廷认可的势力,冒然进入县城必然会被官府当成反贼打压。海城县是官府统治的地方必然不能大摇大摆的进去。海城除了官府势力,还有一些地下黑色势力,其中势力最大的就是三合会。三合会历史悠久,原先本是天地会的一支分支,以反清复明为自任,但是随着历史的流逝,三合会也逐渐变了味,成了地地道道的黑色势力,但是势力庞大,仅仅在海城县一夜之间也能聚集三四百人之众。但是三合会三位首领向来识时务,不与官府作对,所以和官府一明一暗并存在海城县里。

萧渐建议如果我们想进入海城县,不妨效仿三合会,先渗进海城的地下势力,等站稳脚跟后再图大业,萧渐的想法和张林不谋而合。地下势力,那就再成立一个地下组织,就叫化龙会吧。


吴天来到警卫团后,便一直和警卫团的小伙子们吃住都待在一起,以便更了解团里的情况,再制定训练计划。

这天吴天来到张林房间找到了张林,“张林小子,警卫团名头挺唬人,精神面貌也尚可,但是规模太小,只有一百多人,还没有实战经验。这要是遇上正规的骑兵部队,只要一个冲锋,你的警卫团可就全没了。” 张林听到吴天的话后,笑的有些尴尬,自己努力经营两年的警卫团放在外面确实不够看的,放在现代部队编制中,人数还没一个加班连人多。可是想发展,首先就是经费问题,没有银子,怎么能扩大规模。

“吴叔叔,咱们化龙镇太穷,养不起太多人,这一年来靠着化龙、白庙和桥庄的大户人家的安保费,以及兄弟们走镖护送费,来维持着团里的活动,现在连白庙的过路费也取消不收了,这样就更紧张了。”“吴叔叔,不瞒你说,我正准备带警卫团走出化龙,向海城县发展。”张林面对吴天专门为了这件事来找自己,张林显然也是很认真。“训练的事交给我,钱和人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吧。”吴天看到张林并没有安于在化龙镇当个土霸王,便有些满意的离开了。

吴天的训练计划,很快就实施了,连张林、张安、满仓、满粮、萧渐等各位骨干都没逃过。由以前单纯的十公里体能训练,改变成负重二十公里极限跑,另加400米障碍跑,以及军体操训练、阵法演变和沙场冲锋,还有单兵训练,武术指导训练。一天训练下来,大家苦不堪言,张安托着快不属于自己的身躯,回到了大院,还没等列队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张林此时也想趴在地上,但是看着团里的兄弟都在看着自己,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

“都给我站起来,不许蹲下,列队站好。”吴天手拿着马鞭在大院看着满地上趴着、蹲着的警卫团小伙子们吼道。“啊~~~,啊啊,疼疼疼”随着一声划破空气的马鞭声,一声惨叫由张安首先发起。“别说是你小子,就是张明亮在,练成这样,我照打不误。”吴天连着挥起了第二鞭,张安吓的和猴子似的立马站了起来。众人一看,一队长都能被打成这样,不用等吴天再说第二遍,大家纷纷咬牙艰难的站了起来,列队排好。张林有些后怕,幸亏刚刚先蹲下的不是自己,也不知道吴刚那小子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真心疼他,张林此时竟然不顾自己训练之苦,反而同情起了双儿的哥哥。

魔鬼一般的军事训练,一练就是三个月。吴天也想快点把这帮小子们锻炼成才,能为保护自己的家园而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三个月过去后,张林开始考虑进军海城县的具体实施计划了。成立化龙会,既然是地下组织,就先不要声张,秘密进行。张林亲任化龙会会长,张安和萧渐分别任副会长,刘满仓满粮兄弟两个则继续负责警卫团事务,吴双负责警卫团和化龙会内务和财务工作,当然还有情报工作,暗门。由于警卫团的兄弟现在都在军事训练中,这些宝贝疙瘩吴天一个都不让动,而化龙会的其他成员,张林只能另想办法,在双儿记录成册的警卫团后备成员中挑选,警卫团后备成员就是曾经在选拔进警卫团活动中,淘汰的那批人。

张林经过和吴天的沟通和协调后,吴天只同意张林带双儿,张安,萧渐三人先行进城,暂时不用再训练,其他人则继续留在警卫团训练。这下可把张安高兴坏了,张安嘚瑟着拍着满仓的肩膀说“我说满仓,你别像个小娘们一样一脸幽怨的样子,我的一队,萧渐的四队,包括林哥的直属卫队都留下归你指挥了,你还不高兴点。” “安哥,要不,你再和张林哥说说,咱俩换换,我陪张林哥和双儿进城,你留下来,带警卫团训练,吴天教官最近可是在准备让警卫团接受野外极限训练了。”满仓看着嘚瑟中的张安说道,张安一听吴天,顿时一激灵, 换换,怎么可能,好不容逃离吴天叔叔的鞭子。

张林,双儿,张安,萧渐共四人先行进入海城县,由满仓在镇上挑选化龙会成员后,再秘密送进城。

海城县可比化龙镇大太多了,海城县是奉天市管辖的一个比较富裕的县城,虽不能说商贾云集,摩肩擦踵,但也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张林四人入城后便找了一家酒店暂且休息落脚。第二天,张林安排萧渐和张安去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街头店面,能租下来,用来作为化龙会的秘密基地,另一方面茶馆人来人往,获得各路消息最方便。而张林陪双儿一起,也出来在海城转转,双儿今年刚满十六岁,虽然在这个时代这么大的女孩,都有好多嫁人生子的了,但是放在李辰的现代社会里,最多就是一个高中的孩子。

双儿显得更加开心和活泼,一会看看街头摊面上的纸脸谱,戴在小脸上让自己的张林哥哥看看好看不,一会在挑挑选选自己喜欢的发卡。张林这次也特别有耐心,看着双儿从这个摊面跑到另一个摊面,看着双儿满脸的喜悦,他有一种错愕的感觉,他感觉这才是盛世,百姓安居乐业。

一大早就出来了,一转眼竟然逛到了中午,双儿和张林逛的都有一些饿了。“双儿,咱们去海城醉仙楼去吃吧,听说这海城的醉仙楼可比化龙的醉仙楼大多了。”张林摸着双儿的小脑袋说。双儿直摇头,“不要,我想吃包子。”双儿像小兔子一样挣脱了张林的手,一路小跑到一家包子摊位前,张林则紧跟着双儿一起来到摊前,老板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老板,我要两个,再给我包上十个。”双儿想着自己先吃上两个,张林哥哥再吃三四个,剩下的带回去给张安哥哥和萧渐吃。还没等老板装完,双儿便直接吃起来了。

双儿一边吃一边掏钱,在街上一点都不顾及自己女孩子家家的形象,掏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出酒店时并没有带多少钱,刚刚逛街时买的太多,都花光了,这时的张林还大包小包的提着双儿买的东西。“张林哥哥,你有没有带钱啊?”张林更是一脸无辜,有双儿这个财务大总管在身边,张林那里还用带钱啊,再说张林的钱还都在双儿手里管理。刚才还想着既然双儿在身边,一起去醉仙楼偷偷吃一顿,合着吃包子都没钱了啊,可包子都已经吃了。

刚刚还一脸笑眯眯的老板,一听张林俩人没钱,瞬间变脸。本来张林还想着要不要回去拿钱,一看老板冲着双儿变脸,指责着她,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不学好,学着想耍赖白吃,不然这么急着就吃掉干嘛,分明就不想给钱,急的双儿小脸通红。

“老板,你说对了,我们就是有钱不想给你。”张林胳膊夹带着大包小包,一手拉起双儿便跑了起来,临跑时,张林还把老板打包装好的包子也一手夺了过来。“小兔崽子,你们不想活了,让我抓到非打烂你们。”包子摊的老板,那受过这样的戏弄和侮辱,扔下了自己的包子摊,便追起了张林和双儿。张林拉着双儿在人群里左插右塞,专门找人多的地方跑,穿过几条街后,终于甩掉了包子摊老板,包子摊老板毕竟还要照看摊位,不敢追太远。“吴天叔叔的体能训练,没想到这时派上用场了。” 摆脱追赶后,张林打趣的和双儿说道。双儿,这时既有些羞愤,也有一些刺激的兴奋。羞愤的是,毕竟是女孩子,在大街被人家骂作吃白食的无赖骗子,很委屈。兴奋的是,吃人家包子不但没给钱,跑之前还抢了那一包,竟然被追了一路,本来是件很坏的事,但是跟在张林哥哥身边好像并没有做坏事的感觉,甚至有一种做坏事得逞的成就感。

张林和双儿也逛累了,不知道张安和萧渐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商铺,正好留着包子回酒店给他们分分,张林拉着双儿便回了酒店。


“吴组长心可真细,还记得给我们带包子回来。” “那还用说,我双儿妹子从小就会心疼人,尤其对张林哥~” 张安接着萧渐的话茬,边吃包子边说道。“萧渐哥,叫我双儿就好。”双儿看着大口吃包子的两个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张林和双儿没有和他们说,包子没有付钱,毕竟挺丢人的。

下午几个人都有些累了,便早些休息了。第二天,张林留双儿自己在酒店,安排张安和萧渐两个人继续在海城县寻找合适的店面,而自己就像当初刚到化龙镇一样,沿着海城的街道一条一街的逛,海城可比化龙大太多了。

警卫团这边,在满仓和满粮的带领下,大家在吴天的极限训练中,一次又一次突破自己的体能和毅力极限。除了完成繁重的训练外,满仓和满粮还要为化龙会挑选合适的成员,既要秘密进行又要保证选来的人,对林哥忠诚,可并不是简单事。好在,警卫团在化龙镇已经经营了两年,深得人心,而且还有一批基数比较大的后备人才库。

赵小宝就是秘密选进化龙会的第一批人,小宝本是化龙镇下面村子里的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孩子。家里兄弟姐妹很多,共有七人,自己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大姐已经嫁人了,最小的老七才六岁也是最小的妹妹。父亲农忙时种地,农闲时给地主家做短工为生。因为家里孩子多,常常吃不饱饭,小宝身为家里最大的男孩子,也经常出去帮父亲做短工,可是这个年头大家都穷,常常赚不来钱,食不果腹。而在最难的时候,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小妹妹饿的哇哇哭,其他弟弟妹妹也饿的眼冒金花,眼看就要熬不过去了。却碰到张林带张安等人来村里招警卫队队员,张林承诺大家,只要加入化龙镇警卫队可以天天吃饱饭。小宝没有犹豫便加入了化龙镇的第一批队员选拔活动,但是由于小宝常年吃不饱饭,营养不良,导致在体能考核中不合格,又因为小宝当时面对警卫队不知何物的懵懵懂懂,显的有些呆木,所以在第一批警卫队队员选拔中被淘汰了。

张林在当时,分给每位淘汰的队员一袋粮食,让他们带回家,并告诉他们,他们每个人的个人信息都在警卫队里记录在册,如果警卫队再次扩招的时候优先在他们中选拨。小宝正是带着这袋粮食回家,才让全家度过难关,没有一个家人饿死。在警卫队第二次扩招,改编成警卫团的活动中,小宝也参加了,但是还是因为自己没有特别的优点,又被淘汰了,但和第一次参加一样,这次又带了一袋粮食回家。两次得到张林的粮食救济,让小宝全家都对张林感恩戴德,再加上警卫团两年在化龙镇的保境安民,张林的声望已经在小宝心里如神一般了。

而这次,自己是秘密被警卫团的人叫走的。在警卫团的大院里,自己和另外一些人,见到了警卫团的两位队长和那些正式的警卫团队员,让自己无比的羡慕和灼热。小宝是被吴天选中的,吴天在这些曾经被淘汰的人中,替张林选一些还可以用的人才。吴天看到人群里的小宝,虽然小宝不是特别的显眼,但是吴天能看出,小宝眼睛里的火热,他对警卫团的渴望和崇拜,在那种眼神中,吴天能看到,看到忠诚。

临去海城出发时,小宝父亲告诉小宝,就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随时可以掉,遇到事情也要为张林第一个冲上去,他是咱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化龙会其他成员和小宝情况差不多,他们很早就把张林,当作化龙镇,当作自己的精神领袖了,只恨自己没有加入警卫团的能力,而这一次自己可以直接跟在张林身边,个个都特别激动,都想好好表现一些,证明自己不比警卫团队员差。

张安和萧渐一连几天都找在合适开茶馆的商铺,选中了好几家,张林看过之后,其中有两家比较合适。一家比较大,共有三层,一层作大厅接待散客,二层作雅间,接待一些贵客,三层作房间,安排住宿,但是同样租金比较贵。还有一家,比这家便宜一些,面积也小了一些,只有两层,一层作大厅,第二层作入住房间,没有雅间,但是有一个后院,张林也比较喜欢。最后考虑到警卫团里的经费不多,警卫团兄弟们还在拼命训练,张林不忍心动太多团里的经费,最后选择了较小只有两层的店面,作为化龙会的秘密据点。

茶馆并没有进行多大的装修和调整,连茶水都是一些比较便宜实惠的茶叶叶子,可以供一些来往的商人过客休息聊天喝茶,价格又不贵,也不需要多好的茶艺。茶馆名字,张林也没有多用心思,就叫“聚英阁”吧。双儿任聚英阁茶馆掌柜,萧渐留在茶馆做跑堂的,其中在送进城里的二十一人的化龙会成员中,留下七人,在茶馆里倒水打杂等,其中赵小宝就留在了茶馆中。而张林自己并没有在茶馆中,任什么职务,自己爱喝茶倒是不假,可是做生意他可不在行。

“林哥,我干些什么啊,打铁我倒是会,可是给客人端茶倒水,萧渐自己就能做了。”在茶馆开业后,双儿和萧渐等人忙的不亦乐乎,可张安倒是想帮忙,笨手笨脚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好,张林也没有给他在茶馆安排具体的事物,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于是趁张林这天不出去转悠了,便赶紧找张林给自己安排一点具体的事情。不然自己这个堂堂的化龙会副会长,连一个茶馆打杂的小兄弟都不如了。张林看着这个五大三粗,又有些憨厚样子的张安,笑眯眯的对张安说:“张安,你不来找我,我还想找你呢,这几天我转遍了海城的大街小巷,各个商口码头,交给你一个特别重要的任务。” 张安看着林哥,一脸笑眯眯的和自己说道,这表情、这语气、不止,这句话都好像曾经听过。张安,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好像,好像在化龙镇,林哥也这样和自己说过,让他带一队在镇上帮人家打水劈柴盖房子!

“林哥,你不会再让我带兄弟们,在海城给人家做苦力吧” 张安一脸震惊的说道,海城可不比化龙,化龙都是父老乡亲的,帮忙也就帮忙了,可海城多大啊,那么多人家,张安自己想想就直摇头。

“海城南关,十里铺有一家通商码头,往来货物十分频繁,而且急需搬运货物的搬运工,工钱还不少,一天五分钱,中午还管饭。咱们聚英阁现在用不了这么多人,再说这么多兄弟在店里帮忙太惹人注目了,你把他们带过去,锻炼一下,赚点零花钱。”张林伸了一个懒腰对张安说道,这自己的店面,睡得就是香。“啊,咱们现在这么缺钱吗?! ”张安一脸震惊,当初林哥说,化龙会作为先锋进军海城,占据海城地下势力,为警卫团打开向外扩招的通道,就是来城里做苦力赚钱啊,一边开店,一边去抗货物。就知道这样,还不如和满仓那小子换换呢,张安一脸沮丧。

海城南关,十里铺码头,是张林进入县城里后,连续熟悉和了解一段时间后,才选中的一个地方。这里是南方地区与北方货物来往的一个中转码头,工人比较多,搬运工人大概有七八百人,而且货物中转差价也是一笔不少的利润。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十里铺码头,没在三合会的控制之中,而是在一个名叫“巨力帮”的本地黑势力手中。巨力帮,帮众大概有一百多人,并不算大势力,比三合会差上不少。巨力帮老大,王芒最早也是码头的一位搬运工,但是他并不甘心只做一个苦力赚钱,在码头聚集一些人后,成立了巨力帮,把屠刀挥向了比自己更弱者。控制了码头的商家,抽取差价利润,压榨搬运工的工资。这几年来,发展迅速,从当初的几人,已经发展到了有一百多位帮众的帮派。在三合会控制的海城地下势力中,奇迹的成长起来,看来王芒,不单单有蛮力,还是有点头脑的。

而化龙会现在并没有直接和三合会起冲突的能力,若能在海城占有一席地位,先拿下十里铺码头,倒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这里工人多,利润大,可以为警卫团提供源源不断的经费支撑,至于巨力帮,有警卫团在后方,即使化龙会现在势力不大,但也不用太大的担心。先安排张安进入做一段苦力,等摸清楚里面的门道以及巨力帮的具体情况,再作安排。

张林并没有和张安解释太多,张安没有萧渐的谨慎和算计,提前告诉他太多,也不太好。张安虽然不太乐意,但是他还是听张林的话,从记事 玩过家家开始,他一直都是跟在张林哥后面的,即使他长得比张林还要高一些。张安和其他兄弟,分批进入码头的,码头搬运工人很多,每天来报名的也不少,所以张安他们成功进入码头搬运工人中,特别顺利。

大麻袋货物一百多斤,对于张安来说并不是难事,难得是一天十二小时,一直在干,即使五大三粗的张安也吃不消,更别说其他兄弟了。一天下来,腰酸腿疼,走回聚英阁都是难事,太累了。码头原来的工人,大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需要工钱养家,耐力也比年轻人好很多。“林哥,要不,我和萧渐倒倒班,一人一天去码头搬货,明天我在店里帮忙好不好?” 张安可不想再去码头,这一天五文钱可不好挣,而且还是一个月结账一次。张林正在看双儿整理的聚英阁账单,这些天来,店里流水倒是可以,但是好像就没有赚钱,都在白忙活。“你是打铁的,还是和面的,其他兄弟都没有来找我的,你这个副会长第一天就说受不了了,搬个货物就受不了了啊,要不,你别和萧渐换了,你去和双儿换换吧。”

和双儿妹妹换换,开什么玩笑,双儿妹妹还没有麻袋重,林哥怎么舍得让她去,还得我来。张安被张林一顿数落,自己心里嘀咕着走出张林的房间。出门碰巧遇见双儿,“张安哥哥,张林哥哥特意给你买了醉仙楼的醉仙鱼,放你房间里了,张林哥哥说你从小就爱吃鱼,醉仙楼的醉仙鱼可是最出名的了。” 有鱼吃,张安听过双儿的话后,眼睛一亮,这一天下来可是太饿了。“张安哥哥,醉仙鱼可是挺贵的哦,买的不多,张林哥哥都没让萧渐哥碰,全放你房间了。” “这这 这不好吧,有好吃的,我张安自己偷着在房间里吃,是怎么回事。”张安一边拒绝到,一边鼻子有些酸,被人特别照顾到,原来竟然这么想哭。

张安回房间后,看到那充满香味的大鲤鱼,有一种小孩子被父母给到惊喜的感觉,但他还是端了出来,双儿所说的并不多,也不少,自己一个人吃也吃不完。萧渐和双儿都是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张林也是多少吃了一口,小宝等人更是一口都没吃,全被张安和去码头抗麻袋的兄弟们狼吞虎咽了。明天继续去码头,张安有点后悔刚刚去找林哥了啊,真丢人,张安自己想到。

十里铺码头,张安等人一干就将近一个月,张安等人慢慢的适应了这强大的劳动力,但是整天被一帮人监督着干活可是太不爽了。抗个麻袋,还被一帮人喝五吆六的,自己被他们当成驴子一样,要不是张林哥一直交代他,他早就和那帮人干起来了。“麻蛋,自己屁活不干,拿着一个破刀在指挥着老子干,我这是抗麻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抗的是军火呢!” 不过,张安也听说了,他们属于一个叫什么巨力帮的帮派组织小弟,在这里看场子。

干满一个月,自己一天赚五文钱,马上发钱了,也能有一百五十文,张安自己盘算着。张林哥说,得到的钱,都属于自己的私人财产,不用上交会里财务,等分了钱,就在城里买些东西带回警卫团给一队的兄弟们分分还有满仓满粮那两个小子。

可张安并不知道的是,他那一百五十文钱,并不会如数的拿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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