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口时，许言森刚才还吊儿郎当的眼神，顿时带着几分深意。
面对着他探究的目光，萧砚之面不改色，甚至还笑了笑：“许先生，玩笑不能乱开。”
秦窈窈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也是提在半空中，听见了萧砚之的这句话，悬著的心才放下来。
就算江离和斯威的设计师关系好又怎么样？
反正萧砚之一定会站在她这边。
江离没工夫关心这两个人的暗流涌动，只开口淡声到：“告诉我打算怎么拍，我来教秦窈窈。”
听到这句，许言森也顾不得继续跟萧砚之眼神较量了，明显愣了两秒，不可思议的看着江离：“大姐，我打电话过来，是让你来当老师的？”
原来江离是因为接了许言森的电话，这才赶过来的。
萧砚之眼神深邃阴沉，落在了江离的身上，眉心微不可查的拧起。
江离无视许言森瞠目结舌的表情，抿了抿唇：“我是来帮忙的，你要是不需要，我这就走。”
说完，她抬脚就要离开。
“别别别，祖宗你别走啊。”
许言森看江离来真的，脸色顿时变了，赶紧拉住她，脸上带着谄媚，“需要，我们特别需要江大明星的指导。”
许言森刚才只是一时发火，并没有真的要搞砸拍摄的意思。
他本想的是让江离过来代替秦窈窈，奈何对方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他也只好作罢：“那等拍完以后，你可得请我吃饭补偿。”
“可以。”江离回答的很干脆，顺带看了一眼时间：“前提是六点结束拍摄。”
明显二者关系很好。
看着刚才还油盐不进的许言森却对江离如此讨好，萧砚之的眼眸深沉如墨，辨别不出情绪。
两人三言两语的就做了决定。
江离冷淡的目光这才扫向秦窈窈，语气无波无澜：“秦窈窈，回化妆室补妆，十分钟后出来拍摄。”
还站在拍摄台上的秦窈窈脸色已经很僵硬，特别是听到江离这种命令一样的语气，她倔强的迟迟没有动弹，依旧站在原地。
秦窈窈下意识的看向萧砚之，想看他是什么意思。
而对方却神色平静，没打算说什么，只是眉心一直紧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来是萧砚之默认了。
秦窈窈只好吸了吸鼻子，乖巧的应声：“那就麻烦江离姐了。”
她内心虽有不满，但是她懂察言观色，也最擅长一时装乖。
……
有了江离做指导，秦窈窈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无措紧张了。
拍摄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江离亲自指导，她时不时地还替秦窈窈整理仪表，以达到最佳的拍摄效果。
一整套照片拍下来，勉强像模像样。
用许言森的话来讲，就是“虽然还是很烂，但起码能交差”。
听到这样的评价，秦窈窈咬了咬唇，心里的愤恨如野草疯涨，忍不住多看了江离几眼。
凭什么？
拍摄结束，江离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看了秦窈窈一眼，“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秦窈窈咬咬唇，眼睛水汪汪的，一脸的真诚：“谢谢你江离姐，你今天又教了我很多。”
江离微微皱眉，没什么心情和她废话，“我去趟洗手间，你去找萧总吧，他应该还在等你。”
说完，也不顾秦窈窈的神色，朝着洗手间走去。
走进了洗手间的隔间，江离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许言森还在外面等她，江离按下冲水键，打开门就要出隔间。
